第(2/3)页 除了他们的人以外,绝对不可能有人能闯进。 可祁骁如入无人之境般进来了。 祁骁轻描淡写地就站在了这里,唯一说得通的解释,就是他们的布置都毁了。 他们之前做的无数努力瞬间付之一炬。 什么都完了。 祁骁尽管没带多少人来,可他敢只身出现在这里,又怎会是一个人来的? 背地里,谁知还藏着多少要人命的兵马? 眼见大势已去,秦光显眼底光亮明灭几瞬,心一狠咬牙说:“皇上,微臣此举,实在是有难言之隐的苦衷啊!” 祁骁没理会他的话,漫步走到钟璃的身边,对着钟璃讨好地笑了一下,才抬手将被紫纱抱在怀里捂着眼睛的祁云琛抱了起来。 祁云琛扭了扭小屁股,在祁骁的胳膊上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。 听到秦光显的话,他想也不想地就呸了一声。 “父皇别听这老东西胡说!你不在的时候,他对我和母后可是凶得很!” 钟璃笑而不语。 祁骁似笑非笑地看了秦光显一眼,淡淡地说:“是么?你有什么苦衷?” 似乎是觉得祁骁的这个态度还有商量的余地,秦光显压着心头惊悚,掀开袍子下摆噗通一声跪了下来,苦声说:“陛下身为天子,坐拥天下,所下之令,罪臣身为下属理应无话遵从,只是陛下不该过分宠幸皇后,偏信外戚。” “陛下登基以来,数次为皇后心意违背祖宗训诫,甚至不顾世俗礼教执意让皇后执掌兵权,因此事民间朝野掀起极大震动,世人对陛下非议不断,损及陛下声誉,罪臣内心实在惶恐不安。” “其次双生子本是不祥之兆,这说法自古有之,皇室双生子共存,不利社稷安定,有害民心浮动,大褚建朝以来,所处双生子有记载不足有三,却无任何一例是二子共同保全,要么去之留一,要么双子皆除。” 秦光显刻意停顿了一下,声调越发无奈。 “可陛下受奸人蒙蔽,执意不肯按规矩行事,双生子如此留下,日后必生动乱,江山社稷唯恐不稳。” 他说着,重重地将额头砸到了青砖台阶上,一字一顿。 “罪臣惊恐陛下受人蒙蔽耳目,忧心来日多添纷争,曾数次进言劝谏,陛下却置之不理,罪臣实在不安,不得已才出此下策,想将隐患灭绝在祸起前,故而才有了今日之举。” “罪臣所言,句句属实,今日此举,并非是心存歹意,也并非心存恶念,我一心为的都是大褚的江山和社稷,半分私心不存啊!” 他的声音不大,却仿佛字字泣血,声声含泪。 明明是谋害皇后皇子的死罪,到了他嘴里一辩,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,不得已忍辱负重才做出了这样大逆不道的选择。 罪人在罪人的口中,不再是罪无可恕之人。 反倒是成了个不折不扣的忠心耿耿之人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