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时间仿佛是过去一个世纪那么久,在客厅里,沈栀期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趴在水池台边缘没有动弹一下,待终于缓过来那口气后,呼吸突然急促两秒,又深深地吐气。 沈栀期的意识逐渐地恢复了,细密的眼睫毛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,稍微一颤,就垂落了下来,朦胧的视线扫到了面前的场景。 晋又菡被两名保镖死死扣在了地板上,一旁,宋途还在打电话叫救护车。 而沙发处,纪棠早已经男人收拢在了怀里,从明晃晃的灯光下可以看清宋屿墨半张侧脸的神色寒凉无比,当投放在纪棠身上时,眼神又是那么的浓烈深情。 他给纪棠喂水,为她揉着发凉的指尖,将大衣脱下严严实实地抱着她。 连一个眼角的余光,都不曾想过给旁人。 倘若是问沈栀期是什么时候对宋屿墨心灰意冷的,就是这刻吧。 在她遇到生命威胁的时候,都全然不关心的男人,爱不起了。 还是一旁的宋途挂断电话后,好心地上前关怀道:“沈小姐,你还好吗?” 沈栀期脸颊红肿,唇角也被打的撕裂出血了,状态很是糟糕,小脸的肤色是呈现出了那种罕见的惨白,需要靠宋途扶才勉强地从地上起来,还摇摇欲坠着,呼吸快断气般问:“警察快来了是吗?” 宋途:“嗯,救护车也来了,等会就送沈小姐你去医院。” 沈栀期不再问,长发下的眼睛还有些隐隐泛红,当看见晋又菡这个死变态的时候,更是一股愤怒直冲心头,她恢复了点体力,没让宋途继续扶,而是走过去,扬手一巴掌直接还给了晋又菡。 巴掌的力气很小,晋又菡只是脸微微侧了下,反而勾起了阴寒冷笑。 “这样很好玩吗?”沈栀期将这句话一字不漏地还给晋又菡,以及那四巴掌,她手指骨都在发疼,也没有停下的意思。 直到一一还清了。 “把她往水池里摁,没有三分钟别让她起来……” 沈栀期的话,是对宋途说,漆黑黑的眼神却是看向纪棠这个惹祸精。 这份罪,都是拜她所赐! 纪棠扬起漂亮精致的脸,却好意思说:“我们也两清了,宋屿墨救了我们。” 这是哪门子两清? 沈栀期活生生被气得笑出声,走到对面沙发处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,指尖死死的扣着面料,她身为沈家独女,自小就娇生惯养备受宠爱,别说被扇巴掌踩脚底下作践,连轻骂一句都不曾有。 二十几年没受的罪,今天都补上了! 宋屿墨眼底的阴霾逐渐淡去,语调沉静到极致道:“沈小姐,这次算我宋家欠你一个人情。” 沈栀期心中略有委屈,咬着发白泛青的唇角:“屿墨哥哥,我不用你还人情。” 纪棠欠下的,宋家来还人情。 她听到这话,仿佛是有股不知名的寒意一直透到了心尖上。 …… 半个小时后。 救护车还没来,反而迎来了另一位大人物。 看到纪商鹤西装笔挺地出现,纪棠整个人都瞬间在宋屿墨的怀里坐不住了,就跟有针刺她般,白皙的手指笼着黑色大衣,想将自己默不作声地藏起来。 她一边,用眼角的余光去瞪宋屿墨,肯定是他通知来的! 纪商鹤这会到没空去搭理还能活蹦乱跳的纪棠,他先是看了下安然无恙的沈栀期,语调沉沉的:“怎么回事。” 宋途立刻跳出来将事情简述了一遍,晋又菡自从身败名裂后,牵扯到了背后的资本势力,还拉下了一个女大佬翻车,于是惨遭资本圈抛弃,也在内娱混不下去了。 所以走极端来绑架了当初帮纪棠收购公司的――沈栀期。 沈栀期这个病弱的美人毫无还手之力,到底是吃了点苦头。 而被纪商鹤觉得安然无恙的沈栀期正坐在沙发处,安安静静的,就跟透明人般,除了头发散乱湿漉漉的滴着水,脸蛋白的没有血色,还敷着冰块,身姿看起来纤细到一折就断外,并没有什么大事。 以至于纪商鹤没有很热情的去送温暖,甚至是没有分给她任何多余的感情。 纪商鹤视线在沈栀期那张尖尖的脸蛋停留半秒,面无表情地对身后的保镖说:“她那只手打的,都废了。” 废完,便可以交给警察处理。 晋又菡用阴狠毒辣的眼神死死盯着纪棠,想说话,但是宋屿墨根本没有给她这个机会,更是轻轻捂住纪棠的耳朵,用最温柔的语气对她说:“不要听她胡说八道……” 先前在宋屿墨赶到之前,晋又菡整个人就像是发疯了般,用最恶毒的话攻击纪棠。说她不该出生,说她是赵音离完美人生中的污点,甚至是提到赵音离是如传言的那样,有隐性的家族遗传精神病。 宋屿墨当场就让保镖将晋又菡的嘴巴给堵住,不停地安抚着纪棠。 纪棠面上情绪不显,唇角轻轻扯了扯:“我知道,她是想让我担惊受怕,有病的是她。” 宋屿墨手掌握着她的肩膀,微微用力,眸色专注地盯着她的表情许久,最后低下头,薄唇带着温度,在她的眉心温柔似水的吻着。 纪棠很快就恢复冷静,在宋途清场后,四周也没了闲杂人等。 纪商鹤带着沈栀期先去医院检查身体,临走时,极淡的扫了一下纪棠。 那眼神,让纪棠瞬间有躲进了宋屿墨的怀里,闭着眼睛说:“我大哥瞪我!” 宋屿墨手臂抱着她,声音低沉沙哑:“大哥是在关心你。” “不!你不懂……他是在瞪我,差点还他断子绝孙!” 纪棠越发的往宋屿墨的怀里躲,身子还在瑟瑟发抖,心想还是这里安全。 ―― 楼下。 沈栀期坐上纪商鹤的车不到三秒,眼泪终于大颗大颗的往下砸下来。 她胸口仿佛堵压了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,哭到眼前的世界晕晕晃晃,很少这样失态过,上次还是酒后发现自己跟纪商鹤一夜乱情了才哭得失去意识。 车内的灯光偏暗,将纪商鹤的脸部轮廓衬得像是雕像剪影,待他深深皱起眉头,抬手触碰到沈栀期的肩膀时,指腹才发现很凉,于是顿了下,破天荒的将身上的西装外套给她盖上。 从头盖到尾,瞬间沈栀期的哭声减弱,是被他衣服给盖住了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