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4、与幸福签约-《幸福不脱靶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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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牧可始终记得那一刻他憨厚的神情,是一种傻傻的实在。

    形容当时的心情只需要用两个字就可以了:幸福。

    清澈的目光里闪过一丝感动,牧可灿烂一笑,手心翻转与他十指紧扣。

    贺家筹备的婚礼定在八月中旬,在此之前,贺泓勋因陆湛明强制性的“命令”,提前收获了属于一个男人的幸福。

    那天,牧可被贺泓勋亲自接去了部队。

    这一天,他们要在五三二团举行军营婚礼。

    美丽的脸庞在大红色绸缎旗袍的衬托下显得娇艳可人,注满灵气的眸子因羞涩微微低垂,被长长的睫毛覆着,楚楚动人的女性之美在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慑人的诱惑。

    在战友兄弟们嘹亮的《团结就是力量》的歌声中,已然心醉的贺泓勋领着他的小小新娘走向临时充当礼堂的“食堂”。

    婚礼的**在陆湛明和宁安磊讲完话后即时掀起,当伴郎安基倒戈,伴娘向薇又招架不住来势汹汹的敬酒狂潮时,久经沙场的贺泓勋只好亲自上阵。

    取过牧可手上的杯子将她护在身后,贺泓勋笑着对炮营长安基道:“看看你这副穷凶极恶的样子,吓着我媳妇我可不客气啊。”

    此时没人理会他的威胁,对面的易理明接过话来,他说:“老贺,别说是你,我们等这天也是等得花儿都谢了,你就忍了吧,今儿这酒我们高低得喝到位,洞房呢,也是一定要闹的,千载难逢的机会哪能错过呢,大家说是不是啊?”

    一桌子人应和着喊是,安基得到团长陆湛明默许高声说:“贺泓勋同志,我们这不是和你交换意见,就是通知你一声让你有个思想准备,今儿,由不得你!嗳,不是我没大没小,关键今儿这日子就是不分大小的。”说着,把一大杯白酒递过去,生猛地笑道,“你替小嫂子喝我们没意见,你让我替你入洞房我更是一百个乐意,你自己看着办吧。”

    不客气地赏了安基一脚,贺泓勋抬手把酒杯接了过去,看了眼身侧的牧可,他难得地开口求饶:“行,这杯我喝!不过兄弟们,大家还是手下留情少灌我点酒,给我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,自己走进洞房吧,我可不想被你们抬进去。”说完,举杯干了。

    贺泓勋的酒量和军衔成正比,当然不可能被抬进洞房。不过等闹洞房时,他面临“前有围堵,后有追兵”,身上负重九十多斤的情况时,怎一个惨字了得。

    不得不把战备升级了,贺泓勋抱着牧可做了个热身运动,斟酌着该用多大力度踢开那扇不够坚固的门。这时,袁帅头脸是汗地从外面挤进来,嘴里喊着:“老大,我找到钥匙了……”

    原来,新郎抱着新娘被一群闹洞房的人挡在了卧室之外。

    百密一疏,谁都没想到临阵杀出个叛徒,等陆湛明等人反应过来,袁帅已经在向薇、战毅和通讯员小王的掩护下,手脚利落地把钥匙插进了门锁的孔里。

    守在卧室里的安基等人怎么可能轻易放人进来,他们死死抵着门,与外面拼命推门的贺泓勋的拥护者较上了劲。反观贺泓勋,已经把被脱了鞋子的牧可放下,搂住踩着他脚站着的小妻子,气定神闲地笑,仿佛旁观者般悠然自得。

    安基抵死拽着门把手,情急之下居然上脚了,蹬着门框边上的墙,嘴里喊着:“你个死小子,等我回头收拾你!”

    关键时刻也管不了什么战术了,袁帅给战毅使眼色,两人伸手去拽门内的人,试图瓦解他们的“战略队形”,同时不忘回敬安基:“营长,你当我乐意当叛徒啊,我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。那是我老大,我能不支援吗?”

    安基吼:“你支援就支援,掐我肉干吗?”

    袁帅不认账:“谁掐你肉了?那是未来嫂子的专利,对你进行体罚时用的。再说了,你那皮糙肉厚的,掐两下还能咋地啊。”

    安基闻言笑骂:“你个臭小子,反了天了还。”说着,腾出一只手往外推袁帅,力气之大,把人家的肩章都弄变形了。

    两军对垒之际,向薇灵机一动,她利用身材优势从战毅胳膊下钻过来,抄起牧可的高跟鞋敲安基的脑袋:“管你营不营长的,反正有贺泓勋罩着,挡门者,杀!”

    安基痛呼:“这什么规矩?怎么还用暗器啊?”

    门里门外的人狂笑不已。

    站在客厅观战的参谋长厉行看着正负力量对抗,卧室的门一会开条缝一会又关上,听着十几个人被推搡得嗷嗷直叫,他和政委宁安磊相视而笑,之后忍不住出言阻止:“大家文明点,这闹洞房也得闹出水平来,等会把门挤坏了,简直羞死先人。”

    话音落尾就是嘭的一声响,伴随着几声惨叫,好端端的房门硬是被推得掉下来了,而门内的人,全被压倒了。顿时,洞房里呈现出一副人仰马翻的壮观景象。

    看到众人狼狈不堪的样子,贺泓勋大笑:“这回闹够了吧,赔老子的门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洞房闹得很凶,夸张到振臂高呼逼着贺泓勋当众示“胜利之吻”,还说要陆湛明点评。牧可吓得只知道拽着他的衣摆不放了。好在最后贺泓勋耍赖成功,只是象征性地亲了亲她的额头,连请带赶地把那些大爷送走了。

    让准备打扫“战场”的小王也回去休息了,贺泓勋将牧可抱在怀里,两个人沉醉在一个长长的吻里,接着,贺泓勋突然停下来,做了个噤声的动作,他放轻脚步机动到门口,毫无预警地拉开了门,接着,以陆湛明为首的几名军官踉跄着跌进门来,甚至该被安基送回a城的向薇也因惯性使然扑在了某人背上。

    看着眼前因听墙角而跌得形象全无的军官们,牧可笑弯了腰。

    等他们真走了,梳洗完毕的牧可抱膝坐在沙发上,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,想到今夜一定要发生的事,她把红透的小脸藏在双臂间,既紧张期待,又忍不住为门的事犯愁。

    浴室的水声停了,贺泓勋擦了把头发坐过去逗她:“怎么了,还犯愁呢?门我明天就修上。现在集合,睡觉!”

    牧可撅起小嘴,抬眸时脸颊因他裸露在空气中的精壮胸膛泛起娇俏的红晕,她微微嗔道:“不是把睡衣给你拿进去了吗,干吗光着膀子就出来了?”

    现在可是持证上岗,绝对的按程序操作。贺泓勋笑得邪邪的,在牧可的惊呼声中将人拦腰抱起:“睡觉就不用统一着装了吧,穿完再脱还不够麻烦的。抓紧时间进行下一个程序,别等还没亲热起床号都响了。”

    牧可笑着打他:“讨厌,说得好像要掐秒表似的,满脑子香蕉色……”话音未落,人已经被贺泓勋抛到了床中央,而他随之欺身半压在她身上,拉起她的手抚上他紧致又不失弹性的身体,笑得轻佻得意:“怎么样,还满意吗?”

    害羞地不敢直视他麦色的肌肤和宽厚结实的胸膛,牧可抄起枕头砸过去。

    贺泓勋利落地一把夺过“武器”,大笑着把小新娘往怀里掳,关灯的同时命令道:“隐蔽!刨坑种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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