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章-《暴君的宠妃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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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安安索性蒙了一觉,避开这些烦心事。
真的完全不知道,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。
烦。
睡了不知许久,柳安安越睡浑身越热,难受地睁开眼,一张嘴,嗓子都是沙哑的。
“郡青……”
“奴婢在,美人可是渴了?”
守在身侧的郡青端着一杯水来与她,柳安安先喝了,却觉着半点都没有好。
嗓子又干又涩,身子也软绵无力的。
郡青摸了摸她额头,脸色微变。
“美人起热了。”
起热了?
她还真生病了啊。
只不过是随口一句,居然成真了。
柳安安靠着郡青的力气坐起身,摸了摸自己的额头。
滚烫。
难怪她越睡越难受。
“奴婢这就去叫陛下。”
柳安安赶紧拽住郡青的袖子。
“别去。”
郡青一脸为难,低语道:“回禀美人,陛下已经来了半个时辰了,沐浴后,见美人已经睡熟,在小室看书。陛下吩咐了,美人这边若是有什么动静,要第一时间禀报过去。”
“而且美人病了,得去告诉陛下,陛下才好去让御医来给美人看诊。”
柳安安这才反应过来,她不是普通不舒服,起了热,生了病。是要请御医来看看的。
她这才准许了郡青去禀报。
没一会儿,穿着崭新白色中衣的褚余,披着一件长衣大步过来,他眉头微蹙,一来对上柳安安躲躲闪闪的视线,弯腰摸了摸柳安安的额头。
起了热。
今日玩雪在外受了寒的过。
“去接曾御医。”
他又立即吩咐郡青:“去端热水来。准备个帕子。”
郡青退出吩咐了小宫女迅速跑一趟,再回来时手中端着热水盆,帕子也拧干了。
褚余直接挽了袖子坐在床榻边,接过帕子,落在柳安安的额头上。
“陛下……”柳安安歪了歪脑袋,颇有些不自在,“这种事,让郡青来就是了。”
“我来更好些。”褚余细致地将帕子放在她的额头,摸了摸她脸颊,又拧了条帕子来给她擦脸蛋。动作之间还带着一种熟练。
柳安安愣愣地看着褚余的动作,不知道为什么,心里头有些发酸。
暴君,对她真的很好。
这种事情都不假他人之手,他还是堂堂帝王,做这种事情这么顺手,都不像是第一次了。
柳安安盯着他手中的动作,他瞥了她一眼,抬手捂着她眼睛。
“不舒服就老老实实闭上眼,别乱看。”
柳安安反驳:“我没有乱看。”
“嗯,”褚余慢条斯理道,“你盯着我,我会想捏你。”
柳安安立即闭上了眼睛,睫毛在他的掌心刷过,痒痒的。
褚余收回手。
小姑娘是真的烧得厉害。
他来时,她已经睡下了,一时间居然没有发现,任由她烧了不知道多久。
这会儿她满脸都是通红的,衣领微微散开,露出的锁骨甚至都被染上了薄薄一层的粉雾。
褚余挥退了女官们,一次次自己拧了帕子给她。
不多时,跑得气喘吁吁的曾御医到了,还没跪下请安,褚余就让开位置,让他来给瞧瞧。
柳安安躺在那儿乖乖伸出了手。
曾御医基本每半个月都要来给柳安安看看脉象,倒是熟悉她了。
搭了搭脉,仔细检查过了,曾御医退后。
“回禀陛下,柳美人不过是偶感风寒,遇冷身子骨不够抵抗的,起了热。只需要服用一帖药下去发发热就好。”
“去煎药。”
曾御医刚退下,褚余也起身,叮嘱柳安安:“不许动,我去给你取个好东西。”
柳安安眨巴着眼,有些不想他离开。
生病的人,身边没有人陪着,一下子就不高兴了。
褚余本抬步要走了,对上小姑娘湿漉漉的眼睛,没有多想,重新坐了下来。
柳安安乖巧地往里挪了挪。
“陛下坐着难受,上来吧。”
起热又不过人,不会让人传了病,柳安安就大大方方请暴君一起来。
褚余也不客气,靠着床垫坐在柳安安的身侧,单手搂着她。
“陛下……”
柳安安不知道为什么,没有了别人,她身边只有褚余的时候,一下子就变得黏人了。紧紧贴着褚余,甚至就连烦心事都有了倾诉的**。
“我想问你一个事儿。”
褚余一直在观察她的模样,脸蛋虽然是红彤彤的,眼睛里有些湿润,但是精神尚可,说会儿话倒是无妨。
“你说。”
柳安安犹豫了下,换了一种方式。
“如果,我是说如果哦。如果陛下是一个普通人,如果陛下忽然有一天知道自己的身世不是自己所看见的那样,会如何?”
褚余垂眸,怀中的小姑娘根本藏不住她真正想要问的问题。
难道说,她知道了她的身世?
褚余若有所思。
镇南王府埋得深,就连他都不知道,这个小姑娘到底是谁家的,她怎么会偶然得知呢?
只她瞧着,着实苦恼。
褚余的手落在她的后脑勺上摸了摸。
“想知道我的身世吗?”
柳安安一愣,赶紧解释:“我是说如果,不是说陛下,陛下的身世肯定是……”
“是假的。”
褚余冷静地说道。
“玉牒上记载,我的生母是齐妃,出生于二十一年前的正月初一。这些都是假的。”
柳安安第一反应,立刻算了算时间。
她还记得,当初陛下说过,他的生辰是在大雪的那天。
距今不过还有短短几天的时间。而正月初一,则要退后几个月。
褚余一手摸着小姑娘的头发,眼神投向远处,有些回忆。
“我出生是二十二年前的大雪那天,但是无人知晓。我的母亲独自一人,在废宫里生下了我。”
柳安安猛地睁大眼。
废宫?
他……
柳安安隐约记起,当初刚入宫时,他曾经说过,他小时候是有过饥饿的生活,淑太妃与他有一饭之恩。
难道是因为陛下和陛下的母亲生活在废宫,才没有得到照拂吗?
“我母亲生下我没两个时辰就死了,当时我也险些跟着死去。”
柳安安抬手紧紧捂着嘴,不敢发出半点声音。
怎么是这样的?
那他当时刚出生的一个婴孩,到底是怎么才能在深冬的寒冷天,活下来?
还有玉牒上记载的母亲都不一样,这,这就是皇家辛密之事了。
柳安安不敢问,不敢出声,忽地觉着,她的问题可能戳到了褚余的过往伤,盼着他别说了。
“我出生后,褚正当时在的,眼睁睁看着我母亲死去,眼睁睁看着我险些冻死。最后可能是他最后的一点善心,派了个嬷嬷来照料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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