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7章 痒-《厌尔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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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文凯见到夏行的时候,也不得不感慨这男人长得太精致了一点,向径的精致,起码还有男人气概,夏行的精致,完全就是阴冷。
“向总想要见你家老板。”
燕遂挑了挑嘴角,略微轻挑的说:“行,带我去见他。”
他跟着赵文凯一起到了公司,燕遂很自然的坐在了向径的面前,调侃道:“好好的a市不待,现在这是要在青城安营扎寨了?”
“公司的业务往上也能直接解决。”向径淡淡说,“不是发消息来,需要我帮忙?帮忙可以,条件你能给到什么程度?”
燕遂懒懒的笑,视线一半都掩藏着:“我给向总的好处还不够?如果上次不是我放出你和姜喜的照片,姜喜现在怕是要当你嫂子了。你看,最后我还特意放出你的照片,还不够意思?”
向径不理会他,生意上的事,就得锱铢必较:“如果你连这么点诚意都没有,可以走人了。”
燕家再厉害,向径也不见得会退让半步。
周家好歹有个向钰,也是他这边的人。
燕遂笑了笑,终于摆正了态度,两个人都是聪明人,协商了一会儿,就谈的差不多了。
他说:“我还可以附赠你一个秘密,你也不算是一个人了。”
向径皱了皱眉,燕遂却已经起身离开了。
赵文凯在这时候走了进来,向径扫他一眼,道:“他一时兴起,想出来混个公司玩玩而已。”
赵文凯点点头,又把准备好的文件递给他看。
……
燕遂在离开以后,去了南印。
燕太太早就在这里等了他好一会儿了。
燕遂在保镖的引导下,进了包间,榻榻米的一侧,正做坐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,肤若凝脂,大概就是这样了。
这位就是燕太太。
燕遂的“母亲”,燕父自从去世以后,燕家的一切,全部由她搭理。可她也不算是他的母亲,燕父没有娶过她。
燕父去世之前,叫她蒋如。
“您怎么来了?”燕遂自然而然的走过去,很快就有人上来给他准备了茶水。
“你不愿意回去看看我,只好我主动来看你。”蒋如浅浅的笑,露出蛇蝎美人般的样貌,“少爷是嫌弃我人老珠黄,不愿意回去看我?”
燕遂道:“您不过二十五岁的年纪,人老珠黄用在您身上,恐怕不合适。”
“我寻思着也是这个道理,不然你在外头玩了那个比你大六岁的,不是叫人不明白了?”蒋如笑道,“赵段,年纪不小,长相也不算顶好看,小少爷怎么就找了那一款?”
燕遂不太在意:“好玩而已。”
“既然是玩,小少爷也该收收心了,不然燕北那边,你也难解决。”蒋如妖妖娆娆的凑过来,“何况,家里不是有一个更好的?”
指的是谁,昭然若揭。
她继续笑,整个人几乎要贴在他身上,“你说说,我和赵段,谁好看?”
燕遂张口就来,“当然你好看。”
蒋如满意的笑,“既然这样,下个周就回来吧。”她直起身子,淡淡警告道,“燕遂,不要让我等太久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他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。
蒋如离开以后,燕遂的表情也没有半点变化,他离开了南印,身边的人问他要去哪。
“随便逛逛。”
他仿佛早就忘记先前发生过什么,身边的人摸不准他的喜怒,但蒋如对燕遂有意思,这是整个燕家都知道的事情。
以前的燕遂,不主动不拒绝,现在的燕遂,同样不主动不拒绝,只是总让人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。
“很快就要走了,不抓紧玩玩,那不是亏了?”燕遂漫不经心的说,“去跳伞。”
可是太不凑巧了,赵段竟然也来玩这个游戏。
他老远,就看见躲在不远处的向昀,过了一会儿,他接了个电话,走开了。
赵段也看见他了,犹豫了一会儿,到底是没有上来打招呼。
燕遂在外,不用本名。
他跟赵段,也不是一起的,两个人有时间差。
燕遂背着降落伞时,一旁的人提醒他:“这样不行,会出人命,玩这个,就得格外注意安全。”
他挑着嘴角笑,人命又如何?活着也不见得有什么意思。
燕家那个血窟窿,活着死了没什么区别的。
刺激就行。
不然不就真的成了行尸走肉了?
燕遂跳下去的时候,到了该开伞的距离,也没有开伞。他诡异的裂开嘴笑,只在最后一百米开了伞,这个距离离安全开伞距离差太多了,他到地面上的时候,没控制好,整个人摔在一块尖锐的石头上。
石头嵌入他的后背。
燕遂闷哼一声,知道自己伤的不轻,却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,一条命而已,也不重要。
……
赵段跳完伞,这种极限运动让她放松,同样也让她体力消耗巨大,她在原地休息了好一会儿,才恢复了一些体力。
她打算回去了。
赵段叫了车,才发现好像没有看见燕遂的身影,她皱了皱眉,燕遂以前用的夏行那个号码她还有,所以赵段犹豫了片刻,还是给他打了电话。
没人接。
她想起燕遂那股子懒散样,以及眼底的阴沉,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赵段也不知道,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,他好像不想活下去了。
她思绪混乱,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,不一会儿,车子来了,赵段却怎么也抬不出脚步,心跳得很快,快到让她几乎站不住了。
她迟迟没上车,司机不耐烦说,“小姐,你还走不走了?”
赵段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,突然往后走去。
这块场地的面积很大很大,赵段觉得自己荒唐极了,一来燕遂怎么可能会出事,二来她这么找,怎么可能找得到?
可她没有停下来,只仔细的想着他下落的方向,快步往那边走去。
赵段在里面走了一个小时。
无果。
她越来越觉得自己有些像个神经病,打算走的时候,却看见远处礁石上躺着一个影子,像是个人,又不像。
赵段还是决定过去看一看。
她只是抱着可能的态度,可当那个影子真的是燕遂时,她说不出来自己是一种什么感受,并且他的留在上面的血,都已经变成了暗红色。
赵段脑子一空,喊了他几句,这当然得不到回复,她走到他身边,摸了摸他的脸,竟然一点体温都没有。
她声音只颤:“燕遂?”
这一块信号若有若无,她连叫人都难。
赵段扶起他,深呼吸一口,一边艰难的拖着他走,一边试着打电话。
燕遂觉得自己恍恍荡荡的厉害,晃的思绪开始有些清醒,然后闻到了一阵熟悉的味道。
他觉得有些冷,往她靠了靠,她察觉到了,紧张的说:“燕遂?”
他轻飘飘的:“是你啊,姐姐。”
“你醒了?”赵段说,“我们现在,在一个小山丘底下,我走不出去,也没信号?你还好不好?”
问完她就觉得多此一举,他的背后,有一块血肉模糊,只是不再流血了。
他没有说话,紧紧的靠着她,像是撒娇,也挺疏离的,“姐姐,我冷。”
赵段想起自己的打火机,头一次感谢自己抽烟的习惯,起来捡了几根树木枝条,艰难的点起了火。
她今天累的不行。
赵段刚想跟他说几句话,却忍不住睡去。
再等她醒来,燕遂却在跟她的衣服做斗争。
“燕遂?”
“姐姐,我冷。”他说,“这样才不冷。”
赵段皱眉:“你的伤……”
“伤口没事。”
赵段没拒绝。
可是这次,他是真的取暖而已。
赵段盯着他的眉眼,心想,这个男人真的是太好看了。
“姐姐,那天晚上,你跟向昀有没有这样?”他气息虚弱,最后的体力都浪费完了,似乎是随口问了一句。
“没有。”她耐心的说。
他讨好的摸了摸她的侧脸,喃喃的说:“可能到那个时候,你就老了。”
赵段没听见这句,问他:“你为什么要故意这样,我知道你跳伞不可能会出意外。”
“姐姐,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,你好像我妈。”他说,“你还没有我妈漂亮。”
赵段没说话。
燕遂亡羊补牢,“不过,我挺喜欢你的。”
赵段心里一颤。
他又随意的说:“你也挺喜欢我的不是吗?总是偷偷找我,还调查我未婚妻是谁,你无不无聊。“
赵段笑了笑:“你都知道。”
“没办法,你太明目张胆了,我不注意都不行,有谁会找小姐问燕家的事的?你那些朋友,不顶用的。”他亲了亲她,“我都想跟你说,你还不如打电话来问我。”
赵段不尬尴,只担心他的伤口。
燕遂也不再说话了,他是在强撑,所有的力气都耗尽了。
赵段说:“以后再有过不去的坎,别这么极端了,来找我吧。”
他却没有回答,赵段以为他睡着了,几分钟后,却听见他“嗯”了一声。
……
第二天,天色大亮。
“小姐,你怎么会在这里待了一个晚上?”赵段被人喊醒。
她睁眼,下意识的往旁边抚摸过去,空无一物。
她坐起来,脸色难看:“他人了?”
“您怕是睡糊涂了吧?这里哪里还有其他什么人?”工作人员道,“我过来时,也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躺着。”
赵段顿了顿,随后笑了笑:“我知道了。”
她很快离开。
树后的人扫一眼随从,虚弱的说:“走吧。”
……
燕家。
燕遂和燕北两个人面对面而立。
“回来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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