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守静摇摇头: “对咱们来讲,荣华富贵锦衣玉食,真的比曲掌柜的那一碗汤饼好吃?还是说,崔家也好,春友社也罢,真的比咱处女观的那一床破被盖着舒服?” “是处始观!你大爷的!” “……你没处女情结我还有呢!” “……” 李臻发现,嘴皮子是真斗不过他。 你咋那么贱呢…… 呸! 渣男! 然后就瞧见了守静一乐: “嘿嘿,你说吧。从飞马城,到洛阳,在到河东……飞马城的富贵你不要,洛阳的地位你也不要,所有人都觉得……啊,道长真的是修道之人,无欲无求,满心慈悲。可实际上呢,只有咱们自己清楚,因为这辈子,是白捡来的,所以才要过的更顺心一些。 死,咱们都不怕,这是世间最恐怖的事情,你怕吗?我怕吗?要是不怕的话,凭什么去和这群连哈根达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土老帽委曲求全?所以,狐裘大人觉得咱们修的顺心意是瞎胡闹,孙静禅觉得咱们的顺心意是肆意妄为,连二师父都想把咱们往所谓的正道上领。压根就没人理解咱们到底要的是什么。” 说着,他往自己心口处一指: “咱们要的很简单啊,不要什么和光同尘的天地不朽,也不要什么一气化三清的成仙成道……我和你说,你把我生出来的时候,我就试着理解过老三,老三那脾气宅到家了,你把他弄出来之后,他那脾气可比我难搞多了。但咱们三个的道理是一样的。你任性,我也任性,老三就更别提了,绝对的绝绝子!你信不信,他出来了之后,要是同意你修和光同尘,我是你养的!他绝对就自己鼓捣那顺心意,然后一路往作死的道路狂奔不复返了!” “不至于不至于……” 一听他把话要说死,本着狡辩的心思赶紧摇手,可守静却直接翻个白眼: “都是本地狐狸,你跟我谈什么聊斋?……话又说回来,我为什么说没人理解咱们,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咱们求的是什么。所有人都试图把他们的心愿强加于咱们身上,或者对咱们做的事情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。现在……他们找到了,都说你慈悲……可实际上呢?咱不就是纯粹看不过眼么? 在且末,咱看不惯伍瘸子的孩子被人抓了。 在飞马,咱看不惯孙伯符那个鸟样…… 在洛阳,咱看不惯自己朋友被人构陷! 而现在,在河东,则是纯粹看不过一群人把这天下弄的乌烟瘴气,却不管那寥寥几笔的史书后面,是多少人的绝望。 说白了,修的什么顺心意?就是别人对于一些看不惯的东西,可以妥协,可以避让,可以无视。但咱们不行,我看不惯的东西,那就必须得把他变成顺着我心意的模样,变成属于咱们的形状。 可好多庸人不懂啊,你救人,他们说你慈悲,说你心怀天下……哪有那么高尚?无非是放不下对朋友的义气,对自己的骄傲,和对于当年跪在师父面前,以祖师爷的名义起的誓言门规而已。对吧?“ “……所以呢?” 没说对与错,因为没讨论的必要。 他是自己,自己也是他。 顺心意也好,慈悲也罢。都只是一个动机的阐述而已。 想那么清楚反倒没啥意思了。 所以,他反问。 因为这会儿他也不知道“自己”究竟在想什么,所以想看着镜中的自己,寻求一个最本质的答案。 “所以我才说,我不希望你顺着咱姑的路子,修炼和光同尘,过什么十魔九难……那玩意多变态啊,体会人生种种喜怒哀乐生老病死,最后成仙……反正我做不到。而狐裘大人说过,悟道,不是什么武学境界,而是这片天地之中,三千大道,要找到属于自己的路,在这片天地之中,制定自己的道理。” 说到这,守静坚定无比的摇摇头: “和光同尘,不是你,也不是我,更不是咱们要的道。咱们的道,在咱们的心里。” “……也就是说,和光同尘不练了?” “……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