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9-《霸王与娇花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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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虽然有些丢面子,但毕竟曾承诺任何时候都不欺瞒她,他还是照实道:“去年在庆阳初初见到你那救命恩公的绢帕时,倒是莫名其妙落过一次泪。”

    沈令蓁一愣,移开他扶着她肩的手,侧躺着看他:“郎君读那两首词的时候,也觉得很难受吗?”

    “也?”

    她点点头:“我第一次拿到那绢帕也特别想哭,当时思忖着,大概是词写得太感人了,现在听郎君一说,倒觉那堵心的感觉的确称得上莫名其妙,好像格外感同身受似的。”

    霍留行有心认为这是巧合,但他无法说服自己,为何京墨、空青、孟去非看到那两首词都毫无所感,只有他和沈令蓁像被施了咒。

    “殷殷……殷殷……”他变着调在嘴里咀嚼她的小字,似在寻找仿佛存在于这世上某一角落的共鸣,忽然被一阵叩门声打断。

    京墨隔着屏风与他回报:“郎君,宫里的探子传来消息,说事成了,圣上最后听取了太子殿下的死谏,暂时不打算追究二殿下指认的十二名官吏。”

    两人心中那呼之欲出的微妙情感被这个消息打断,沈令蓁一愣之下问道:“原来不是郎君,而是太子殿下救了阿玠哥哥他们啊。”

    霍留行蹙起眉头:“谁说的?”

    赵琛确实有心救人,但原本未必会下定如此决心,采取这样极端的方式。

    是霍留行在皇仪门附近借御马之道提醒了他,今日来一场毫无保留的死谏,正是收服群臣,为他儿子来日争储造势的好时机。

    赵琛那番呕心沥血的演说,其实并不全是为公,而也有私心在。

    “若不是我从中周旋,他能做得这么干脆利落?”霍留行扬扬眉,“人就是我救的。”

    京墨不忍再听他这般幼稚地抢占功劳,悄声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沈令蓁觑觑他:“好,好,就算是郎君救的,那我替朝中官吏谢过郎君大恩大德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谢的,光说不做有什么用?”霍留行偏过头来,目光流连在她唇上,暗示意味十足。

    沈令蓁被他瞧得心里一打鼓:“郎君要我跟你做那事啊……”

    怎么说得像是多不堪的行径似的?他说:“你不愿意?”

    沈令蓁趴着凑过来,小心翼翼地撅起嘴:“好吧,那郎君今天轻点,不要再把我弄肿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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