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此话一出,满朝文武,竟是一阵沉默。 天子轻叹一声,想到这一年多,全国可谓多事之秋。 便是他这个皇帝,也是各种苦扰之事。 北面惨败,丧失十万之军,山东、河北被梁山贼所控,江南方腊造反,眼下波及多个郡县,虽有扑面之势,但依旧百足之虫,死而不僵。 天子闭着眼睛,想得全国都是不平之事,心情简直糟糕到了极点。 这是国家不幸的兆头啊! 饶是天子愤恨,到了今日地步,也意识到梁山的实力,着实强悍啊。 前后进剿多次,越剿越强,也不知梁山贼到底有什么手段,竟然如此难杀。 “可恶啊!”天子心中咆哮,然而,到了这一步,纵然有诸多愤怒与咆哮,又有什么用处呢? 半晌过后,天子方才睁开眼睛,神色无波无澜,朗声道:“诸位爱卿,梁山若是做大,对国家都有威胁,不可不防。” 这个时候,一名官员出列道:“户部收到多地表文,去年各地,多地遭受梁山攻打劫持,所到之处,劫掠人口,霸占州库,搜刮金银,可谓我国大患,若不剿灭,一旦蔓延,恐怕对京师都有威胁!” 天子深以为然,山东、河北都没有了,这哪里是山贼匪患,简直就是动摇国本! “前些日子,只怕有梁山巨寇来京师窥视,实在猖狂至极。我国正与金国盟约,共取辽国,这些贼人毫无家国之念。朕多次催促枢密院进兵,至今不见方略计策回禀!”天子说到这里,眼神锐利,很是恼火。 自本朝立国多年,何曾丧失山东、河北两地? 这些都是关键之地,梁山一旦兵强马壮,挥师西进,大有威逼京师的风险。 这个时候,御史大夫崔靖出列,拱手道:“听闻梁山招揽不少武将,原本就是我朝武将,眼下既占据多处州郡,一旦厮杀攻打,恐怕会影响辽国大事!以微臣之见,眼下当以招抚为主,便是招安,还是安抚,等燕云十六州既定,也好腾出手来!” 天子道:“你的意思,招揽梁山,让他们为我朝所用?” “江南有方腊,若梁山有归顺之心,则让梁山挥军南下,还可诛灭方腊,北面金国人与河北多出有交接,也可命令他们镇守,对我朝有诸多好处。”御史崔靖大声说道。 天子心中着实不愿,他对梁山恨之入骨,只觉得这帮人坏了他的大事。 便是北面童贯北伐失败,天子都怪罪到梁山头上,只因为梁山分散了朝廷的精力。 这样的黑锅,凭空而落,只怕是远在梁山的林冲,那也是万万没想到的。 高俅哼了一声,出列道:“荒谬至极!那梁山贼杀了金国使臣,正让我们交出梁山魁首,现在居然去诏安,金国完颜阿古打,该如何看待我们?” 天子一听这话,也是眉头一皱,那个叫阿骨打的,也是一个狠角色啊,不是容易糊弄之人。 金国人要交人,那便要攻打梁山,想到这里,天子瞪着高俅:“太尉既然反对招安,不如你派人进剿便是!” 高俅一听这话,吃了一惊,他当然想要亲自领兵,只是眼下梁山早已不同,况且这个时候,贸然领取兵马,一旦失败,蔡京、童贯等人,只怕会落井下石。 高俅与林冲有血海深仇,可是他也不会被仇恨冲昏头脑。 “陛下,梁山贼寇势大,还得从长计议,不可贸然发兵!”想了半晌,高俅缓缓说道。 “好一个不可贸然发兵!”天子勃然大怒,破口大骂道,“高俅,你又反对招安,又说不能发兵!我看你是就两件事不行,这也不行,那也不行!” 高俅惶恐,赶忙跪地道:“微臣有罪!” “跪跪跪!就知道会下跪,就知道会说有罪,满朝文武,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帮朕解决麻烦的吗?”天子环顾一圈,厉声说道。 崔靖拱手道:“官家,以微臣之见,金国人要杀人凶手,到时候只管让梁山拿出几人,在许诺一些金银好处,只说半路遭遇山贼袭击,金国人也不好说什么。金国总不能为了几个使节,大军来讨吧?” “崔靖,言之有理!” 崔靖受到鼓舞,赶忙又道:“梁山若有归顺之心,到时候让他们南征北讨,对朝廷也是诸多好处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