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皇后的站位离她比较远,或许还看不清这蒲团里头的芯子被抽掉了,而妍妃她们在第二排,一回头就能看见其中异样。 晏水谣留了个心眼,无声留意着众人的神色,皇后似乎是真不知道蒲团的问题。 而妍妃也怔了一怔,倒是八公主,跪在她母亲旁边厚厚的软垫上,挑高一边唇角,露出挑衅轻蔑的笑。 至于是谁动的手脚,晏水谣大概心中有数了。 妍妃没她女儿那么冲动,此时隐隐觉着不太妥当,刚要叫宫人来换个蒲团,同一排上的文嫔抢声道,“哪里不一样了,我怎么瞧不出差别,到底四王妃身份尊贵,别人都能跪得,偏你跪不得。” 文嫔摆明要顺水推舟,给晏水谣一点苦头吃,以报那天赏月宴上的耻辱。 妍妃犹豫须臾,她虽然位份比文嫔高,但文嫔毕竟生了两个儿子,在宫中是元老级别的人物了,她并不想因为这个与文嫔结怨。 况且此事还是她家小八挑起来的,这时候她跳出来打圆场,未免有点又当又立的感觉。 就算她事后澄清,这是灵翘自作主张,并非她本人的主意,文嫔也必然不会信的。 一时间祠堂内分外寂静,在文嫔发难完之后,那些有头有脸的妃嫔无人替晏水谣说一句话。 无数双眼睛静静盯着她看,钟熙知道今日是她新婚的第二日,钟熙也是过来人,明白她起的这么早,又一路马车劳顿地赶到宫中。 现在又要在冰冷的地面上跪一夜,身子一定非常难受。 她刚想开头替晏水谣说句话,就见到前一排上,林嫔娘娘用极其阴冷的目光,警告般看她一眼。 钟熙被吓了一跳,内心开始无比纠结,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。 可是,她始终觉得这样不对,她应该说点什么。 正当她张口之际,一只冰凉的手握住她掌心,轻轻拽了一拽。 钟熙随着力道的方向看过去,就见晏水谣无声地朝她眨了一眨眼,示意她不要趟这浑水。 今儿没有惠贵妃在场为她撑腰,那些久居宫廷的妃嫔居然无人愿意为她说句公道话,都在当睁眼瞎。 她忽然想到,她如今的处境,就是闫斯烨过往几十年在夏北皇室的处境。 第(3/3)页